孙立人到底惹了谁?蒋介石宁用庸才不用他,杜聿明4字道破天机
聊起民国那些将领,孙立人和关麟征这俩人的名字,总让人心里五味杂陈。你说怪不怪,在老蒋那套用人体系里,本事大小,好像真不是排第一位的。浙江老乡、黄埔门生,这两条看不见的线,才是一个人官运亨通的硬通货。
这套规矩,你细琢磨,真挺有意思。
陈诚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,简直是照着标准答案长的。浙江人,黄埔系,老蒋的心尖尖上的人,后来能混成一人之下,靠的绝不光是运气。何应钦那么老的资格,跟老蒋之间,总感觉还隔着一层窗户纸,没到那个份上。
可这游戏规则,也不是每次都灵。孙立人,就是那个最扎眼的意外。
这位爷,弗吉尼亚军事学院(VMI)的高材生,满脑子都是美国西点军校那套东西。他带出来的兵,特别是那个新一军,从装备到战术,都透着一股“洋气”,跟周围那些黄埔系军队格格不入。这在当时,简直就是个异类。
抗战时他在缅甸打得是真漂亮,把小日本打得哭爹喊娘,连美国人都对他竖大拇指。可功劳再大,也架不住他那脾气。他不是浙江人,更不是黄埔生,这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。
要命的是,孙立人这人,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傲气。用他顶头上司杜聿明在回忆录里的话说,就四个字:谁也不服!
你想想,老蒋下命令让他回国,他都敢在那磨磨蹭蹭。杜聿明指挥他,他直接当耳旁风。这种性格,在那个讲究人情世故、论资排辈的环境里,不栽跟头才怪。
果不其然,杜聿明一肚子火,回国后一封状纸就递了上去。老蒋看完,批复也干脆:直接弃用。一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战将,就这么给摁下去了。你说可惜不可惜?可换个角度想,这么个“刺头兵”,搁谁手底下都得头疼。
跟孙立人比,关麟征的遭遇就更让人想不通了。
关麟征可是黄埔一期,根正苗红的老底子,按理说,怎么也该是蒋介石的嫡系心腹。可到头来,他也被扔进了冷宫。这就说明,黄埔那块金字招牌,也不是万能的护身符。
关麟征这人,外号“关铁拳”,陕西冷娃,脾气也是又冷又硬,打仗是把好手,但为人处世嘛,就有点一言难尽了。
他在黄埔军校的时候,就跟同学陈赓结下了“梁子”。关麟征最看重军容军纪,结果有一次站军姿,硬是被活宝陈赓给逗笑了。教官二话不说,上来就是一巴掌,还把陈赓当成了正面典型。这事儿,估计够关麟征记一辈子。
十几年后,俩人战场上见了真章。一个是国军军长,一个是红军师长。结果呢,关麟征又栽在了老同学手里,输得挺惨。据说战后陈赓还专门打了个电话过去调侃:“关军长,你的部队我替你收下了啊!”关麟征嘴上没说啥,心里啥滋味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当然了,输给陈赓不丢人。放眼整个国军,黄维、宋希濂这些名将,哪个在陈赓手上讨到过便宜?学霸遇上学神,也只能认栽。
关麟征真正的高光时刻,是在长沙会战。当时总指挥是薛岳,外号“老虎仔”,脾气火爆。关麟征对薛岳的作战方案有意见,直接就给顶了回去。这可不是一般的胆子大,他居然敢绕过薛岳,直接把自己的方案捅到了蒋介石那里。
老蒋也是个妙人,居然压着薛岳,让他按关麟征的计划打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捞刀河一战,关麟征的部队大破日军,打出了威风。
这一仗,把薛岳都给打服了,心甘情愿地把自己起家的王牌——第四军都交给了关麟征。连对手板垣征四郎都感慨:“一个关麟征,能顶十个普通的中国军。”蒋介石更是高兴得不行,说要是军队都像这样,收复失地指日可待。
可恰恰是这种敢作敢当、敢越级的性格,给他埋下了祸根。
有人说,他被弃用是因为得罪了陈诚,私底下管人家叫“陈矮子”。这说法,听着就太小儿科了。陈诚再一手遮天,国民党里派系林立,何应钦、杜聿明这些人,哪个是省油的灯?他能因为一个外号就废掉一个战区司令?
真正的原因,还得从老蒋的内心深处去找。东北主帅的位置空出来,当时有两套班子人选,一套是杜聿明配郑洞国,另一套就是关麟征配宋希濂。老蒋最后选了杜聿明,为啥?说白了,杜聿明更好控制,不会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老蒋这个人,疑心病是出了名的重。他最怕的,就是手下的将领拥兵自重,拉帮结派,形成不受他控制的“山头”。关麟征、宋希濂这些都是陕西人,在老蒋眼里,这就是个潜在的“陕西军事集团”。他早年被冯玉祥这些地方军阀搞得焦头烂额,对这种事怕到了骨子里。
所以,哪怕后来孟良崮战役,张灵甫的整编七十四师全军覆没,急需一个猛人来收拾烂摊子,胡琏三番五次地力荐自己的老乡兼好友关麟征,老蒋掰扯来掰扯去,最后还是没点头。
在蒋介石的棋盘上,棋子的忠诚度,永远比它的杀伤力更重要。一个能力超群但可能不听话的棋子,远不如一个能力普通但绝对忠诚的棋子让他安心。
孙立人是“外人”,不听话,弃用。关麟征是“自己人”,但太有主见,像个不受控的“内鬼”,同样弃用。他俩的命运,其实殊途同归。
说到底,这可能就是一种宿命。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,一个人的命运,往往不只取决于他的才华和努力,更取决于他能不能适应那个圈子的规则。孙立人和关麟征,都是有本事为这个国家扛事的人,可惜,他们都学不会“好好做人”。但话又说回来,如果他们真学会了钻营和谄媚,那他们,恐怕也就不是那个我们今天所敬佩的孙立人和关麟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