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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性分析,都说唐太宗军事能力最变态,强在哪里很少人说明白!

发布日期:2025-10-26 15:27 点击次数:189

公元621年,虎牢关下。

决定中原霸权归属的对峙,已进入了最令人窒息的阶段。 一边,是年仅二十三岁的秦王李世民,和他拼凑出的三千五百精锐骑兵,其中骨干是他亲手打造的千余玄甲军。 他们像一小片乌云,停泊在雄关之下,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。 另一边,是河北霸主窦建德席卷而来的十余万大军,旌旗蔽日,战鼓连天,连营百里,誓要解洛阳王世充之围。

这看起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。力量的天平,从一开始就发生了灾难性的倾斜。 整个唐军高层,包括远在长安的唐高祖李渊,都数次下达措辞严厉的敕令,命李世民即刻放弃虎牢,退守关中,避免与夏军决战。在他们看来,用三千五百人去对抗十万大军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
然而,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位年轻统帅的“变态”之处。 李世民的战争艺术,恰恰在于他总能将常人眼中的“绝境”,转化为谱写个人传奇的“胜境”。后世史家无不惊叹于他“自古能军无出其右者”的战争天赋,毛泽东也曾给出过如此至高的评价。

但这种天赋究竟从何而来?仅仅是兵法娴熟、身先士卒的匹夫之勇吗?不,这远非全部。李世民真正令人胆寒的恐怖之处,在于他如同一个精密的战争机器,将三种看似矛盾的特质在自己身上完美地融合:战场之上,他是洞察秋毫、冷静计算到极致的“精算师”;冲锋陷阵时,他是敢于押上一切、挑战概率极限的“疯魔赌徒”;而在战略博弈中,他又是洞悉人心、玩弄对手于股掌之上的“心理大师”。

这三种特质的养成,并非一蹴而就。它们在他的青年时代,在一场场血战中被反复打磨。但真正将这三者淬炼、融合,使其从优秀将领蜕变为无敌统帅的熔炉,却并非烟尘弥漫的沙场,而是权力斗争最血腥、最残酷的 crucible——那座决定了他一生命运,也永远改变了他心性的长安宫城北门,玄武门。

02

虎牢关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 窦建德的十万大军如同巨大的阴影,压在每一个唐军士兵的心头。对于这区区三千五百人来说,敌军的营帐在地平线上绵延不绝,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。此前,李世民率领的主力部队已围困洛阳王世充数月之久,如今窦建德大军压境,唐军瞬间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。

唐军诸将的脸上写满了焦虑。他们每日数次进入李世民的帅帐,反复陈说利害,力劝秦王放弃虎牢,先退守关中,保住根本。 「大王以数千之众,拒彼十万之师,众寡悬殊,难有胜算。且洛阳未下,我军已成疲敝之师,若再战败,则关中亦危矣!」

李世民却异常平静,平静得令人不安。 他每日清晨,仅带着尉迟敬德、秦叔宝等几名亲随,登上关隘的最高处,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,默默观察着远处夏军的营盘。他看的不是敌军的数量,而是营帐的布局,是炊烟的疏密,是巡逻士兵的步伐节奏。他在计算,以一种冷酷的精度,计算着对方庞大的军队每日惊人的粮草消耗,计算着士兵从初来乍到的锐气到十日、二十日、三十日后,久峙不战的懈怠与思乡,更是在计算那位以“仁义”著称的夏王窦建德,究竟何时会按捺不住部下的怨言和王世充雪片般的求援信。

「窦建德悬军而来,军无蓄积,以虏掠为资」,李世民终于对忧心忡忡的众将说出了他的判断,「其利在速战。我军则当坚壁挫锐,待其粮尽气衰,士卒思归,方可一战而擒之。」

话虽如此,战场的瞬息万变岂是纸上谈兵所能预料。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,也为了进一步消磨敌军的士气,李世民开始了他“疯魔赌徒”式的表演。一日,他仅带尉迟敬德等数骑,前出到夏军阵前数里之地进行抵近侦察,结果被对方数千巡逻骑兵发现并迅速包围。

面对黑压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,李世民的亲随们无不色变,手心冒汗。李世民本人却毫无惧色,反而不紧不慢地驱马前行,刻意放慢速度,引诱敌军追击。每当追兵靠近到弓箭射程之内,他便猛然勒马回身,张弓搭箭,弓弦响处,必有一名冲在最前的夏军将领应声落马。他射出的每一箭,都精准地射向敌军的领头者,箭无虚发。

几个来回下来,夏军的追兵竟被他一人的神射彻底震慑,人人胆寒,只敢远远跟着,却再也无人敢冲锋在前。李世民就这样在万军丛中从容来去,仿佛检阅自己的部队。

这一幕,不仅是一次个人勇武的炫技,更是一次精心策划的、直击人心的心理攻势。他要让窦建德的士兵们亲眼看到,唐军的统帅是何等的神勇与自信,在万军丛中依然视若无物。这种深入骨髓的自信,比任何战前动员都更能瓦解敌人的斗志,在他们心中埋下“不可战胜”的种子。

最后的决战到来时,窦建德果然被李世民故意示弱、在黄河北岸牧马的骄兵之计所迷惑,倾巢而出,摆出了一个绵延二十里、华而不实的一字长蛇阵。李世民看到敌阵的那一刻,便知道自己赢了。

他亲自披上那身标志性的黑色玄甲,率领着千余“玄甲军”——他一手打造的、装备与战技冠绝天下的王牌特种部队,如同一柄烧得赤红的黑色利剑,从夏军阵线的薄弱处,狠狠地刺了进去。史书记载,李世民与这支部队,“所向无不摧破,敌人畏之”。他们如虎入羊群,瞬间凿穿了十万人的军阵,目标明确,直捣窦建德的中军大帐。当唐军的旗帜在夏军阵后方展开时,整个夏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十万大军一朝溃散,窦建德本人也在混乱中被生擒。

以三千五百破十万,一战擒两王(窦建德被擒后,被围困在洛阳的王世充随即绝望投降),这是军事史上足以与任何经典战役相媲美的奇迹。而创造这个奇迹的,正是那个将精密计算、极限冒险和心理威慑融为一体的李世民。但这套令人胆寒的“战争算法”,其真正淬炼成型之地,要追溯到他更早的峥嵘岁月。

03

李世民的军事才能,并非天授,而是在一场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硬仗中,用鲜血和失败的教训打磨出来的。他的战争艺术,是在唐朝建立之初最危险的时刻,就已经锋芒毕露。

武德元年(618年),李唐政权刚刚在长安立足,根基未稳,盘踞陇西的薛举、薛仁杲父子便率领十万大军来袭,成为新王朝建立之初最致命的威胁。初次交锋,唐军因主帅轻敌冒进,在浅水原遭遇惨败,损兵折将,连刘文静、殷开山这样的开国元勋级将领都因此被免职。危难之际,年仅二十岁的李世民被任命为西讨元帅,临危受命,率军西征。

面对刚刚大胜、士气正盛的西秦军,李世民展现了他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惊人耐心。他没有像其他将领那样急于复仇,一雪前耻,而是果断采取了“坚壁不出,以老其师”的策略。他通过情报分析,精准地把握了敌人的弱点:薛仁杲为人勇猛有余,谋略不足,且性情多疑;其军队长途奔袭,粮草补给线漫长是其最致命的软肋。于是,唐军在浅水原高挂免战牌,任凭西秦军如何挑战辱骂,都坚守营垒,不与接战。

双方就这样对峙了长达六十余日。时间,成了李世民最强大的武器。薛仁杲的军队开始粮尽,军心浮动,内部将领之间也因久战无功而相互猜忌。李世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。在著名的浅水原决战中,他先以小股部队佯装败退,诱敌深入,将薛仁杲的主力吸引到预设战场,再亲率主力大军从侧翼发起雷霆万钧的总攻,一举击溃薛军,俘虏薛仁杲,彻底平定了陇西。

如果说平定薛仁杲,展现的是他战略上的“精算”与耐心,那么次年征讨刘武周,则尽显其战术上的“凶悍”与灵动。武德二年,刘武周在北方霸主突厥的支持下大举南侵,其麾下大将宋金刚骁勇善战,唐军接连败退,势如破竹,连唐朝的龙兴之地太原都宣告失守,整个河东地区尽丧敌手,关中为之震动。父皇李渊在惊恐之下,甚至一度产生了放弃整个河东,固守关西的消极想法。

又是李世民,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,几乎是以立下军令状的方式,向父亲请战:「愿假臣精兵三万,必冀平殄武周,克复汾、晋。」他率军渡过黄河,在柏壁与刘武周的主力宋金刚展开对峙。这一次,他几乎是完美复刻了浅水原的成功战术,再次坚守不出,用时间来消耗敌军的锐气和补给。

在长达数月的对峙期间,他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优势,不断派出小股精锐部队,如同不知疲倦的狼群,持续不断地袭扰宋金刚漫长的粮道。其中,敌方悍将尉迟敬德数次奉命出击,救援被唐军围困的友军,李世民则亲自设伏拦截。他总能以不可思议的精度,预判尉迟敬德的行军路线和时间,以优势兵力进行伏击,连战连捷。

当宋金刚的军队最终被拖得人困马乏,粮草断绝,被迫全线撤退时,李世民等待已久的总攻开始了。他亲率大军,展开了一场史诗级的疯狂追击。一日之内,穷追二百余里,他本人一昼夜不解甲,不进食,身先士卒,连续指挥并参与了八场激烈战斗,最终在雀鼠谷彻底歼灭了宋金刚的全部主力,一战收复了河东全部失地。

这两场关乎国运的 pivotal 战役,奠定了李世民在唐军中无人能及的崇高地位。他向所有人证明了,自己不仅能打顺风顺水的胜仗,更能打赢决定王朝生死的硬仗、恶仗。他那套“先固守消耗,再寻机决战”的军事哲学已然成型。但真正让他从一个杰出的军事统帅,蜕变为一个冷酷无情、算无遗策的“战争机器”的,却是来自内部的矛盾——一场比任何对外战争都更加凶险、更加磨砺心性的斗争。

04

当李世民在外浴血奋战,为李唐王朝一寸一寸地打下江山之时,长安城内的政治暗流却在他身后愈发汹涌,逐渐汇成一股足以将他吞噬的致命漩涡。作为开国元勋,他的功绩和威望与日俱增,尤其是在虎牢关一战成名后,李渊为了表彰他的不世之功,甚至为他专门设立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官职——“天策上将”,位在诸王公之上,其地位几乎与太子无异。

这份独一无二的荣耀,如同一根尖刺,深深地扎进了太子李建成的心中。

太子李建成并非庸碌之辈。在唐朝的建立过程中,他也曾镇守后方,招揽人才,立有功劳。并且,作为无可争议的嫡长子,他的储君地位本是名正言顺,天经地义。然而,二弟李世民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,如同烈日当空,让所有星辰都为之黯淡。随着秦王府的势力不断壮大,文有房玄龄、杜如晦运筹帷幄,武有尉迟恭、秦叔宝冲锋陷阵,人才济济,形成了一个高效且忠诚度极高的军事政治集团,这让李建成感到了切实的、日益增长的威胁。

于是,一场围绕着未来皇权的明争暗斗,在帝国的心脏悄然拉开序幕。建成联合了同样嫉妒李世民战功的四弟、齐王李元吉,逐渐形成了一个以东宫为核心,旨在排挤、削弱乃至最终消灭秦王府势力的政治集团。他们开始巧妙地利用太子的身份,在父亲李渊面前屡进谗言,如同水滴石穿一般,慢慢侵蚀着李渊对李世民的信任。

他们的手段阴险而有效。他们先是罗织罪名,构陷秦王府的核心谋士,称其图谋不轨;接着又借故调离秦王府的猛将,以戍边、外放地方官等名义,将尉迟敬德、程咬金等人一个个调离长安。李世民的左膀右臂,就这样被不动声色地一一剪除。

更甚者,据史料模糊记载,在一次宫廷宴会上,李建成热情地邀请李世民饮酒,并在酒中悄悄下毒。李世民不疑有他,一饮而尽,随即感到腹中剧痛如绞,「暴心痛,吐血数升」,幸得身边人及时救治,才侥幸保住性命。这次事件,让李世民彻底明白,这已经不是兄弟间的政见之争,而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。

此时的李世民,陷入了比任何一场对外战争都更加艰难、更加无解的困境。战场上的敌人,无论多么强大,都可以用刀剑和谋略去战胜。但朝堂之上的对手,是他的亲生长兄;最终的裁决者,是他既敬且畏的父亲。他的每一次反击,都可能被轻易地扣上“不悌不孝”、“图谋不轨”的罪名,在讲究宗法伦理的时代,这足以让他身败名裂。

他浴血奋战建立的赫赫战功,此刻反而成为了他的催命符。功高震主,历来是臣子的大忌,更何况是功高震“储君”。李渊为了维持朝局的微妙平衡,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对李世民进行打压和疏远,收回了他的一部分兵权,并多次在朝会上训斥秦王府的属官。

外部的战事暂时平息,内部的斗争却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白热化。太子集团的步步紧逼,父亲的猜忌与偏袒,让李世民和他手下那些将身家性命都押在他身上的幕僚们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、令人窒息的危机。他们都很清楚,一旦李建成顺利登基,等待他们的,必然是族灭身死的灭顶之灾。

历史的天平,开始剧烈地摇摆。一边是看似不可动摇的宗法礼制与嫡长子继承权,另一边是功勋卓著但日渐孤立的秦王集团。矛盾在不断升级,冲突的引线被点燃,正嘶嘶作响,一场无法避免的血腥冲突,正在长安城的深宫之中,静静地酝酿。

05

武德九年(公元626年)六月初,长安城上空乌云密布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攻势,如同一张越收越紧的大网,已经将秦王府罩入了绝境。

他们首先发起了凌厉的政治攻势,联手上奏李渊,以莫须有的罪名诬告秦王府的两位核心幕僚——房玄龄和杜如晦。李渊在偏袒和稀泥的心态下,竟不加详查,便下令将二人驱逐出京,严禁他们再与秦王府有任何往来。这一招,等于是斩断了李世民的左膀右;“房谋杜断”,没有了这两位智囊,秦王府的决策能力大受打击。

紧接着,一则更加致命的消息从宫中传来:北方的突厥进犯边境,太子李建成一反常态,主动向李渊请缨,请求率军出征,抵御外敌。但他向李渊提议,为了“统一指挥”,他需要调用秦王府麾下的所有核心将领,包括尉迟敬德、程咬金、秦叔宝等人,随他一同出征。

这无疑是一个釜底抽薪的绝户毒计。其用心昭然若揭——一旦李世民手下最精锐、最忠诚的猛将尽数被调离长安,远赴边疆,置于太子的直接控制之下,那么身在京城的李世民,将彻底沦为一只被拔光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,任人宰割。

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李渊竟然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请求。

这道命令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在秦王府中炸响,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。房玄龄、杜如晦被逐,尉迟敬德等人即将被调离,李世民几乎在瞬间被完全架空。他手下的众人,无论是身经百战的将军,还是足智多谋的文士,都清楚地意识到,这不再是政治斗争,而是你死我活的最后关头。

长孙无忌、尉迟敬德、侯君集等人彻夜不眠,轮番进入秦王的卧室,跪地泣血,劝谏李世民,恳求他为了大家的生死存亡,必须先发制人。

「大王若不从众人之议,敬德等将逃亡山林,窜身草泽,绝不能留在此地,束手待毙!」一向沉稳的尉迟敬德,此刻言辞激烈,话语中带着不惜一拍两散的决绝。

李世民的内心,正经历着炼狱般的煎熬。这是一场赌上自己身家性命、家族名誉乃至身后千年历史评价的终极豪赌。对手是他的长兄和四弟,背后是给了他生命的父亲。一旦失败,他将万劫不复,背上“弑兄逼父”的千古骂名,永世不得翻身。可若坐以待毙,他和这些追随他多年、与他生死与共的部属们,都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他即将被自己的犹豫不决所吞噬的时刻,一则由他在太子东宫中安插的卧底送出的紧急密报,彻底击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。密报的内容简短而致命: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经计划好,将在为秦王府诸将“饯行”的宴会上动手,埋下伏兵,将李世民一举擒杀。

至此,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堵死。李世民,这位在百万军中从未退缩过的统帅,第一次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。他看着眼前这些面带决绝、眼神中充满希冀与恐惧的将领和谋士,他知道,他必须为他们的命运,也为自己的命运,做出那个最艰难、最冷酷的选择。

武德九年六月初三的深夜,李世民秘密入宫,向李渊泣血告发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阴谋。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举动,是吹响反击号角的序曲,也是将他自己推上了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道路。历史的洪流,即将无可阻挡地冲向那座注定要被鲜血染红的城门——玄武门。
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世民只能被动防守,等待命运的审判时,一份由他亲自策划,执行精度堪比后世外科手术的雷霆行动方案,已经在他脑中反复推演了无数遍,并悄然启动。方案的核心,不是如何抵挡太子和齐王的进攻,而是如何在一个绝对精准的时间和地点,一击致命。这个方案的关键,在于他早已通过各种手段,威逼利诱,成功收买了那个掌控着生杀大权的决定性人物——玄武门禁军守将常何。当李建成和李元吉还在为即将到来的“鸿门宴”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心腹大患而沾沾自喜时,他们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即将踏入的,根本不是一场庆功宴,而是一个由他们最轻视的二弟,亲手为他们精心打造的,通往黄泉的修罗场……

06

武德九年六月初四(公元626年7月2日)的清晨,天色微亮,一层薄雾笼罩着沉睡中的长安城。太极宫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,显得格外肃穆森严。

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并辔而行,带着少数护卫,朝着太极宫的北门——玄武门而来。他们前一日接到了父皇李渊的传召,要他们即刻入宫,与秦王李世民就其“诬告”一事进行对质。他们对此行胸有成竹,甚至有些迫不及待。在他们看来,这不过是又一次在父亲面前打压李世民的绝佳机会,或许还能借此彻底坐实秦王的谋反之心。

然而,当他们的马蹄踏上玄武门前的石板路时,一向大大咧咧的李元吉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。今天的玄武门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守将常何的态度恭敬得有些过分,眼神闪烁,不敢与他们对视。周围的禁军士兵,也都是些陌生的面孔。李建成心中闪过一丝疑虑,但他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,只是低声对元吉说:「恐有变,我们应速见圣上。」

但一切都为时已晚。他们已经踏入了李世民精心布置的死亡猎场。

就在他们一行人完全驰入玄武门甬道之后,身后那扇厚重的宫门在他们身后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轰然关闭。甬道内光线骤暗,李建成和李元吉大惊失色,猛地勒住马缰。就在此时,从门洞两侧的埋伏点,李世民身披铠甲,手持弓箭,与尉迟敬德、侯君集、张公谨等九名心腹大将如鬼魅般现身,彻底堵死了他们的去路。

「二哥,你这是何意?」李建成惊怒交加地喝问,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佩剑。

李世民没有回答。他的眼神冰冷如铁,没有一丝一毫的兄弟之情。他只是冷静地、稳定地举起了手中的强弓,箭头直指自己的亲生长兄。

李建成和李元吉见状,魂飞魄散,立刻调转马头,拼命向东边不远处的树林逃去,试图躲避这致命的攻击。

历史在这一刻定格。李世民没有丝毫的犹豫,弓开满月,弓弦发出一声沉闷的震响。箭矢离弦,带着复仇的呼啸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精准地射穿了李建成的咽喉。这位大唐王朝的皇太子,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便当场坠马身亡。这一箭,不仅结束了李建成的生命,也彻底终结了这场旷日持久、耗尽了所有人精力的储位之争。

几乎在同一时刻,齐王李元吉也被尉迟敬德的箭射中,翻身落马。混乱中,李世民的坐骑受惊,将他甩入林中,李元吉挣扎着爬起,抢过李世民的弓,试图用弓弦勒死他。就在这生死一瞬,尉迟敬德如天神下凡般拍马赶到,一箭射倒元吉,随即斩下他的首级。

这场伏击,干净、利落、血腥,效率高得令人发指。李世民以一种近乎冷酷的、外科手术般的精准度,完成了这次“斩首行动”。他亲自射杀兄长,这一行为彻底撕下了皇室温情脉脉的面纱,向世人展现了一个未来帝王在权力斗争中的铁血手腕和绝对理性。

玄武门之变,是李世民人生的分水岭。它不仅仅是一次成功的宫廷政变,更是对他个人军事思想和心理素质的终极淬炼和实践检验。他将战场上“擒贼先擒王”的战术,冷酷地用到了自己的家事之中;他将情报侦察、地形利用、设伏突袭、心理威慑等一系列军事手段,完美地运用到了一场决定生死的政治赌博里。这一天,他杀死了自己的兄弟,也“杀死”了过去那个仅仅是“战功赫赫的名将”的自己。一个全新的、更懂得如何运用权力和暴力的李世民,从玄武门的血泊之中,缓缓站立起来。

07

玄武门内的血迹尚未干透,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。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唐高祖李渊,如何稳定瞬息万变的朝局,如何安抚天下人心,是李世民必须在接下来几个时辰内,迅速而完美解决的问题。任何一个环节出错,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,甚至引发更大规模的内战。

他命令尉迟敬德,这位刚刚斩杀了齐王李元吉的悍将,身披染血的铠甲,手持长矛,直接入宫,向李渊“汇报”战果。

此时的李渊,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。他正在宫内的海池上泛舟,与裴寂、萧瑀等几位心腹大臣悠闲地商议着国事。当浑身浴血、杀气腾腾的尉迟敬德突然出现在龙舟之旁时,这位开国皇帝的震惊和恐惧可想而知。他身边的侍卫本能地拔刀,但尉迟敬德厉声喝道:「太子、齐王作乱,已被秦王殿下诛杀。秦王殿下担心惊动陛下,特派臣前来护驾!」

这与其说是护驾,不如说是赤裸裸的逼宫。李渊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。他最能干的三个嫡子,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,两死一“反”。他看着尉迟敬德身后那些同样手持兵刃的秦王府护卫,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局势的任何掌控力。他别无选择,只能顺从地接受了这个残酷到极点的现实。

「善!此吾之素志也。」李渊用颤抖的声音,说出了这句言不由衷的话。他随即下令,所有军国大事,一并交由秦王李世民处置。

三天后,李渊下诏,立李世民为皇太子。又过了两个月,李渊颁布了“禅位”诏书,退位为太上皇。李世民在东宫显德殿正式登基,改元“贞观”,是为唐太宗。

玄武门之变,是一次将军事行动与政治目的结合得天衣无缝的旷世杰作。从事后复盘的角度看,李世民的每一步都展现了他作为顶级军事家的冷静与果决:

情报优势与精确策反:他精准地掌握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行动计划,更重要的是,他成功策反了玄武门守将常何这个最关键的人物,将屠场变成了自己的主场。

外科手术式精确打击:他没有将冲突扩大化,而是将所有力量集中于一点,目标明确地锁定在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人身上,以最小的流血代价,实现了最大的政治效果。政变之后,他迅速赦免了东宫和齐王府的绝大部分属官,如魏征、薛万彻等,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政治动荡。

极致的心理震慑与危机管控:他亲自射杀兄长,展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,彻底摧毁了潜在反对者的幻想。而让尉迟敬德以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方式向李渊摊牌,则是在最短时间内瓦解了最高统治者的抵抗意志,避免了事态的失控。

更深层次地看,这次政变彻底重塑了李世民的行事准则,或者说,是将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冷酷理性完全释放了出来。他血淋淋地明白了,在通往绝对权力的道路上,任何亲情、道义和犹豫,都是致命的奢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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